入冬的溫哥華鮮少能看到露臉的陽光,天亮得極晚,日落卻又來得太早,加上長如梅雨季節的陰雨天,這個冬季的印象至今幾乎都是濕漉漉的,差別只在落腳起步處是雨水或是雪水罷了。
下午坐在桌前敲鍵盤,忽然一抹夕陽斜斜射進落地窗來。我知道這難得的陽光也許至多維持十來分鐘吧,當下心念一動,抓起相機往Burrard Bridge去。幾天前的大雪日裡,我才很悲慘地從橋那頭走回來,那天一路急走,心中除了怨嘆自己誤上賊車外,腦細胞已被零下十度左右的空氣凍成空白一片,什麼風景也沒有看進眼裡。
趕著在夕陽消失前拍下四張照片,算是稍稍記錄了白雪溶盡前的幾格剪影。光線移走的速度和大橋上奔馳的汽車們一樣,四次快門之後,色澤已開始融進夜的墨色。
摁,幸好還捉到了些什麼。回家的路上,一面這樣想著,而橋上的風已經是冰點以上的暖度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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